Fagus

【锤基ABO】Endless(二十二)

医院是这个星球上最教人闻风丧胆的地方之一。走廊里,Fandral拍了下Thor的肩膀,“别太难过……总会好起来的。”

“但愿如此。”Thor心情沉重,像吞下一大桶冰。老Odin忙碌了六十年,终于倒在办公桌前。躺在病床上的他鼻子里插着管子,看起来与普通的老年人并无二致。Frigga握着他的手,他们争吵了小半辈子,是时候和解了。

“妈妈,”Thor羞愧地垂下眼睛,“我来晚了。”

Frigga轻轻摇了摇头,蓝眼睛温和地凝视着儿子,“没关系,亲爱的。神会保佑你父亲。”

“我……”Thor犹豫了几秒,“我和Jane分手了。我们不合适,对不起,妈妈。”他转过视线,向昏迷中的父亲道歉,“我答应过爸爸,但是……”

“他还好吗?”Frigga轻声问。

Thor全身一震,“妈妈!我——”

“你身上有他的味道。”Frigga淡淡地笑了,“香草冰淇淋,你小时候总这样嘲讽他。这让Loki很伤心。他躲在被子下面偷偷哭泣,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。他很在意你的评价,Thor。”

“妈妈,我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。”Thor握着手指忏悔,“比香草冰淇淋可怕一百倍、一万倍的错误。”他不确定如何开口,坦承他的暴行和暴行的结果——小南瓜!可怜的孩子,他的小公主。“您经常教导我,要想成为合格的大人,首先得学会正视错误。我要去……向Loki道歉,妈妈。我希望您别太惊讶。”他深吸一口医院独有的、充满了消毒水的空气,“那年暑假标记Loki的不负责任的白痴是我,我强迫了他,他,哦神啊。”Thor趴在母亲膝头,“我简直要杀了自己。”感到母亲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头发,这让他破碎的心多少舒服了点儿,“我会收拾起这个烂摊子,挽救、挽救错误。请您相信我。我会把Loki带回来的,还有Eisa,您的孙女。”

Frigga轻声说,“我相信你。”

 

“妈妈毫不惊讶,”Thor垂头丧气地坐在Fandral车里,“看来全世界就我一个傻瓜。”

“你最好先去洗个澡,”Fandral说,“老兄,你闻着像块洋洋自得的戚风蛋糕,有鼻子的人都不会感到惊讶。好吧,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我绝没有夸张,不信你问Sif。”

“我感冒了,什么也闻不到。”Sif抱着手臂,“我该怎么称呼她?你的外甥女,还是你的女儿?那小家伙倒比Loki可爱得多,虽然除了发色他们简直一模一样。她去上学了,我送她进了校门。今天已经星期二了,诸神的胡子啊,可真有你的,Odinson。”

Thor羞愧地道谢,“谢谢你,我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你们,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Sif翻个巨大的白眼,“你打算好下一步怎么办了吗?”

“直接去找他,告诉他你喜欢他二十年了。”Fandral握着方向盘,谨慎地开过十字路口,“他大概会恼羞成怒地捅你一刀。还记得他那把绿色的铅笔刀吗?”说完爆发出一阵傻笑,“然后你四月的婚礼不必取消了,我来做伴郎。这可真方便,你们连姓氏都不必更改。”

但是情况比Thor的预计糟糕得多。Loki不接电话,手机关机。Fandral直接把车开到那栋公寓楼下,“他就住在这里?”他打量着这栋破破烂烂的建筑,对着摇摇欲坠的电梯吐吐舌头,“我理解你了,Thor,你是该先把Loki送回来。这儿不适合人类居住,我要联系Tony Stark,也许他能发发慈悲。他在几楼?我们还是走上去为妙,这电梯可撑不住三个人的重量。”

几名搬家工人显然也持相同观点。他们手提肩扛,沿楼梯上上下下地搬动沉重的老式衣柜和电视机。“你们是谁?”Thor目瞪口呆,Loki家门大敞,两个画着浓妆的年轻人守在门口,“我们是这里的主人。”

“不可能!”Thor指着铁皮门上的几张迪士尼贴纸,“这是我弟弟的家。”

“他搬走了。”一个酒鬼摇摇晃晃地从隔壁伸出脑袋,“嘿嘿,上帝保佑他终于攒够了钱,离开这个鬼地方。老天爷!他的屁股可真不赖。”

Fandral按住Thor的胳膊,“冷静——嗨,你知道他搬去哪儿了吗?”他掏出钱包晃晃,“如果你知道,我保证你能美美地喝上半年。”

“我是挺喜欢美元,”酒鬼咧开嘴,露出几颗黄牙,“可我真说不准Loki的下落。他是个不安分的小东西,没准儿去非洲了呢。”他拍了拍肚子,“上个月他就忧心忡忡,我本以为他怎么也得等到过了圣诞节,他的押金还放在我这里。Loki欠你们钱了?看在他屁股的份上,原谅他吧。”

手机关机,搬家,Thor搜索Eisa儿童手表的定位,发现这块万圣节礼物被丢在楼下的垃圾桶里。“哦,真够绝的。”Sif叼着薄荷香烟,“他不想要你的道歉,Thor。”

“也许他就是攒够了钱,换了个住处。”Fandral谨慎地打量着Thor的表情,“小孩子住在这里要学坏的,刚才那两个小子半小时前才吸过大麻,那股子臭烘烘的味儿简直够得上犯罪了。”

快餐店里也没有Loki的踪影。“他辞职了。上个月就辞职了,他拿到了文凭,干嘛要留在这炸薯条?”玻璃柜台后换了张新面孔,拘谨地从玻璃罐里夹出酸黄瓜。“我希望他留下,他在这里,生意都好了很多。”老板耸耸肩膀,“你知道,他长得不错,又是Omega,嘴巴甜得像草莓奶昔——我是说他会讲话,没别的意思。”

Thor收回拳头,“他毕业了?”

“毕业了,为了庆祝,我给他加了十块钱奖金。是哪天来着?哦,想起来了,就是你威胁要打爆Vince骨头的前一天。他很高兴,我们都为他骄傲,包括Vince,虽然Loki的辞职让他伤透了心。”

 

难以置信,Loki就这样消失了,像水滴融入大海。Thor一边在公司忙碌,为油气田和煤炭焦头烂额,一边要时不时去医院探望昏迷的父亲。Odin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,他庞大的家业交由唯一的儿子掌管。“他恨我,”Thor在某天半夜对Fandral吐露心声,“我是个蠢货,而他最讨厌傻子。”

“往好里想,也许他只是害羞呢。”Fandral说,“其实你最好报警,就说你未婚夫带着孩子玩失踪——”

“他会恨死我的,老朋友。”

“那你要怎么办?报警说你弟弟失踪了?那样也不行,毕竟你们早就解除了兄弟关系。干脆找个私家侦探……或者Tony Stark,他对我的建议很感兴趣,打算买下那块地皮。我听说他在警察局有点儿关系。”

“我的心像被斧头劈成了碎片。每天夜里我都梦见他,我们小时候住在同一间屋子,他蜷缩在我的怀里沉睡,小小的一团。我向他道歉,吻他的脸和眼睛。我爱他,Fandral,我爱他——”

“诸神在上,Thor Odinson竟然在哭泣。”Fandral低声说,“我会为你祈祷,我的兄弟。”

 

兴许Fandral的祈祷起了作用,半个月后的一个上午,Thor意志消沉,扶着刺痛的太阳穴正要打开酒瓶,秘书敲了敲门,告诉他有通电话。

“谁?”Thor问道,手指已经摸到了那枚硕大的玻璃瓶盖,“有什么事?”

“是我呀,Thor舅舅。”小女孩的声音听着有点模糊,“你好吗?”

“Eisa?”仿佛一道雷劈在头顶,Thor顿时来了精神,“我很好!哦老天,神啊,你在哪?你还好吗,我的孩子?”

“我过得还不赖,”Einmyria哼哼唧唧地小声咕哝,“Thor舅舅,我知道这样不太好。可是我也没办法。你能借我一些钱吗?不用很多,一百美元,不,五十美元就够啦。”

“告诉我你在哪,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!”Thor激动地跳了起来,“听着,Eisa,快告诉我你们在哪!你要钱做什么?饿肚子了?还是生病了?”

“我很想你,爸爸不许我联系你。他还把你给我的手表丢掉了。”Einmyria叹口气,“我很饱,也没生病。我不想学跳舞了。比起跳舞,我更希望有个弟弟或者妹妹。但爸爸不想要个新孩子,他说养不起。你借我一百美元好吗?这样我可以把小弟弟或者妹妹买下来。爸爸很不高兴,我实在走投无路了,请帮帮忙,Thor舅舅。”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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