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gus

【锤基】Savior （一）

“这T恤可真不赖，老哥。”Loki促狭地挤挤他绿色的眼睛，拖长了调子念道，“去他妈的——”

“Loki，”Thor接过Loki的行李箱，“不许说脏话。”

“可你把‘去他妈的’印胸口上了，”Loki围着Thor转悠，蹦蹦跳跳，“‘去他妈的核武器’，老天，真带劲！”

Loki的行李箱满满当当，一个十五岁的孩子，天知道他带了些什么东西。Thor不悦地推开伸过来的镜头，“别拍了！这不是我的衣服。”

“请问Odinson先生，这时你女朋友的吗？她是不是个大块头？”

Loki陷入了极度兴奋，他头一回坐飞机，穿越整个美国，从东飞到西。“你女朋友是褐色眼睛吗？绿色？蓝色？‘去他妈的核武器’这是你的诉求吗，战争英雄？”他举着DV，来自两年前的圣诞节。Thor非常奇怪他这个喜新厌旧的弟弟怎么还没把这破玩意儿扔掉。“你看起来酷毙了，老哥，这是什么，纹身吗？入伍了都会纹身吗？这个图案有何寓意？……”

“闭上你的嘴。”Thor停下。Loki猝不及防，撞上了Thor结实的背部，“嗨，老哥！你这是怎么了？我只是想拍个英雄归来之类的短片。”

“把你那东西收起来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“收起来！”Thor低吼，几个路人投来戒备的目光，他连忙收敛表情，“收起来，Loki。”

少年的绿眼睛闪烁着不满的光，“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。”但他很会察言观色，乖乖地把DV塞回背包。Thor继续拖着行李箱向前走去，这机场该死的大，仿佛永远找不到出口。忽然Loki拍了拍他的胳膊，Thor低下头，正对上弟弟淡红色的嘴唇。

“对不起，”Loki乖巧地说，把冰凉的手塞进Thor空闲的左手中，他小时候就喜欢这么干，“我只是很久没见到你了，哥哥。”

“我……”Thor的胃像是被攥住了，“我也该说抱歉。Loki，你知道，我——”他说不下去。大约沉默了三分钟，Thor才从失重般的眩晕中找回自我，“弟弟，有家冰淇淋店不错。你喜欢薄荷味儿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我喜欢！当然，”Loki迅速地重拾热情，“你要带我去吃冰淇淋吗？”

“嗯，你可以吃个够。”

“那可太棒了，我要吃垮你的钱包。”

“尽管来吧。”

……

“我会去上大学的。”Loki的嘴唇沾满了奶油，Thor挪开视线，“那就好。”

“乖乖，爸妈打发我来就是为了确认我会不会撕掉通知书？”Loki扮个鬼脸，“我怎么会！如果不去念大学，我也无处可去。我才十五岁，不，马上十六岁了。”他的指尖轻巧地在手机屏幕上移动，这让Thor喉咙一阵干痒，“你在……拍照？”

“我在修图，就是把图片用软件修得漂亮点儿。”

“为什么要修冰淇淋的照片？”

“哦，现在很流行这个。我在ins有个账号，分享我拍摄的照片。老哥，不修没人看，而且你要配上花哨的说明，比如，”Loki用拇指按了什么地方，“唔，‘明媚的西海岸，薄荷冰淇淋，犹如遗失的爱情……回味悠长。’”

Thor惊呆了，“遗失的爱情？你失恋了？”

“不不，我可没谈恋爱，只是人们喜欢。尤其那些女孩子。”Loki放下手机，吸了口橙汁，“我在学校可是好孩子，你忘了吗？我才十六岁就要念大学了。”他像模像样地叹口气，“我觉得不去大学浪费时间也没什么问题，可很少有地方愿意雇佣十六岁的职员。”

“去上学。”隔着桌子，Thor伸出手，按住弟弟单薄的肩膀，“你还是个小孩子。”

“别这么说，你不过比我大几岁。”Loki笑起来，露出洁白的牙齿，“我还想吃巧克力口味的，可以吗？”

“没问题。”Thor买了新的冰淇淋，他弟弟坐在白色的塑料桌旁，安静地玩着手机。一年半没见，Loki长高了，脸看上去依旧是没发育的孩子的样子。“妈妈有点儿担心你，”Thor把冰淇淋放到Loki跟前，“爸爸希望你去军校。”

“这我得琢磨琢磨了。”

“听着，军校不错，爸爸他——”

“我不太想去军校。我这种人在军校待不下去。”Loki笃定地说。

“为什么？”Thor试图讲道理，对于青春期的男孩，平等地对待他们才是唯一出路。Odin肯定希望两个儿子都继承自己的事业，Odinson家从南北战争起就为国家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军人，并收获了无数勋章。“军校没那么可怕，虽然刚进去可能会给你个下马威，但里头的人都不坏。”

“对你他们肯定很温柔，”Loki舔着勺子，塑料小勺，他用小勺挖冰淇淋，红色的舌头蛇一样游动，“他们打不过你，而我……”

“你还小，多跑跑步，打拳，”就不该穿牛仔裤出门，天气燥热，牛仔裤紧紧地绷住大腿，“我可以帮你，弟弟。”

“谢谢，不过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但你都没试过！”

Loki不置可否。钻进Thor的二手车前，他用硬币买了根冰棍。“唔，我讨厌蓝莓，酸得牙疼。你要来一口吗？”

“不，Loki，去军校的话，毕业之后你将——”

Thor闭上了嘴。Loki压根没在听，他专心致志地吮吸着冰棍的顶端，陶醉地眯起眼睛。

“别吃了。”

“嗯？”Loki投过疑惑的视线，也许是吹了空调的缘故，两颊通红，他伸出舌尖甜食冰棍，“我总吃完它，哥哥。”

“我说，别吃了！”Thor抓住那冰棍扔出窗外，“你去军校，然后去服役，退役了去当个警察什么的……”

“我不会去军校的，”Loki脸颊处的红晕消失了，他变得苍白而严肃，“我听说，基佬在军校里混不下去。”

关于ENDLESS的本子

店主回来后会重新上架；预售结束后会有通贩；本次CP没场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