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agus

【GGAD】When the dragon snapped up his best boy（九）

“你在蜂蜜公爵买了那种冰糕球？”阿不思问，他升得越来越高，脑袋几乎碰到天花板。盖勒特不满地哼了一声，“——我本来就会飞！”

“那你就是被比利威格虫咬了。”

“我——本来——就——会——飞！”

说完，“嘭”地一下，窗户开了，阿不思被风吹得闭上了眼睛。风嗖嗖地掠过耳朵，吹起额前的碎发。等他再度睁开眼睛，梅林，他相信自己正站在塔楼的顶端，摇摇晃晃。

“……这是黑魔法。”阿不思冷静——也不算特别冷静——地下了判断，“我们会摔下去的！”

“什么黑魔法。”盖勒特懒洋洋地拖着长腔，“我从小就会飞。”

“这不可能，白魔法——”

“如果你指的是普通的魔法——”

“盖勒特！”阿不思激烈地挣扎，“放开我，你这个坏——”

因为他挣扎的动作太大，或者是那坏小子松开了手臂，红头发的格兰芬多掉了下去。阿不福思说得对，他摸索着寻找魔杖，一边感叹自己居然还挺镇定。但他的魔杖没在腰间别着……啊，看到了，盖勒特举着他的魔杖，洋洋自得，金发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最纯正的金子。

“你完了。”阿不思想，然后开始祷告，“啊，梅林，我最后的愿望是——”

梅林似乎听到了他的祈祷，下坠停止，他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。那个“一看就是斯莱哲林”的金发男孩面对面环抱着他，还轻轻啃咬他的耳朵，“就说了别乱动，刚刚一个比利威格虫在你头发里。”

阿不思依旧非常冷静，“你想害死我。”

“你疯了，我可不会害死我的新——”盖勒特瘪瘪嘴，“嗯，你想去哪里？”

“我要回寝室——”

“不行，除非你答应和我睡同一张床。”

“——打断你的腿——”

“我拒绝，我的腿会痛。”

“——还有你的胳膊——”

“不要，我的胳膊也会痛。”

“我要——”阿不思深吸一口气，“打断你全身的骨头，打成一寸一寸的碎片，把它们卖给翻倒巷的博金-博克商店。还有你的头发、你的指甲、你的——”

“你想要多少钱，我可以给你金子，买断我自己。”盖勒特喜气洋洋地说，“我父亲曾经说过，没有金子解决不了的事情。”

“你是个大坏蛋！”阿不思怒吼，“你这个——”

他停下了，呆呆地看着脚下波光粼粼的湖面。阿不思不喜欢骑着飞天扫帚乱飞，也没有夜游的爱好。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夜间的黑湖。一条触手破水而出，摇晃几下，他惊叫道，“啊，是巨乌贼！”

“只是无聊的软体动物而已，”盖勒特轻描淡写地说，“要是你喜欢，我可以命令它们做前滚翻。”

他们在湖面缓缓滑行，脚尖接触水面，湖水弄湿了阿不思的靴子。为了不掉进水里，他抱紧了盖勒特的肩膀，这无疑取悦了金发魔头，“你喜欢这片湖，是不是？我家的城堡下也有片湖，景色比这里美得多。德姆斯特朗也有个湖，那群脑子空空的傻瓜经常骑着扫把在湖上乱飞，活像一群嗡嗡叫的水甲虫。”他侧过脸亲亲阿不思的脸颊，“你还喜欢什么？你喜欢雪山吗？还是森林？或者是平原？我可以为你准备。”

“准备？”阿不思痴迷地享受着飞行的乐趣，“——你可以飞的高一点吗？”

“乐意为你效劳，我的玫瑰。”盖勒特彬彬有礼地说。阿不思还没来得及抨击他幼稚的肉麻，猛然就直直地飞了起来。现在他比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楼还要高，星空灿烂地铺在眼前，仿佛触手可及。

“太有趣了。”阿不思由衷地赞叹。

“这是真正的魔法。”盖勒特骄傲地说，“你也可以学会，就是有点儿麻烦。假如你来求我，我考虑考虑，说不定就教给你。”

阿不思看过很多书，但没有一本记载过飞行的魔法。巫师通过扫帚才能飞，可扫帚杆又冷又硬，他不喜欢。这必然是高深的魔法，说不定是古代巫师们流传的隐秘魔法！他犹豫了片刻，小声问道，“你保证这不是黑魔法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男孩扬起下巴，“什么黑魔法，在我眼里就是地精用的玩意儿。”

“你保证？百分百？”

“保证，保证，我亲爱的阿不思，你可真是个好孩子。”盖勒特微笑着，试图再给怀里的红发少年一个吻，阿不思扭动脖子，“停，你不可以吻我——英国没有这种礼节！”

“我喜欢你，才会亲你。”盖勒特说，皱起眉头，“再说了，不亲你，你怎么能学会呢？这种魔法要通过体液传播，比如——”

“这只是你做坏事的借口！”阿不思很生气，脸红红的，“你就是想、做一些……不当的行为！”

“喜欢一个人不是不当的行为，你们英国人真麻烦。”

“在德国也是不当的行为！”

“说了多少遍，我不是德国人。”盖勒特强行在阿不思眉心响亮地亲了一口，“在我们那里，喜欢一个人就要亲吻他，就要和他结婚——不许说不喜欢我！我这么英俊，你肯定喜欢我，而且喜欢得要命。”他带着阿不思围着塔楼飞了一圈，“你真的不想学吗？飞行特别有趣。”

“是很有趣，”阿不思干巴巴地说，“但是，我没办法和一个男孩交换，呃，体液——”

“我父亲还说，办法总比你能想象出来的多。”盖勒特停在宿舍打开的窗边，让阿不思坐到窗沿上，“但我现在还没成年……不能和你交换很多体液。”他认真地叹了口气，“说实在的，我简直要急死啦。”